可能已經有人在想─這什麼開頭!?

  不過我是真的這麼想的……令人戰慄的尼金斯基。

  我對小普的第一印象就來自尼金斯基,而且是他歐錦摔很慘版本(默),那一場我的想法就是「啊,摔了。」

  再來就是他世錦賽拿到冠軍時激動的狂吼,他很興奮、很開心,更明白的表現出來的是──我征服了這個節目!

  因此,我始終認為,尼金斯基對小普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節目。

  而隨著時間過去,重新觀看小普的尼金斯基,以前沒有發覺的東西,一點一滴的感覺到了,一點一滴的感受到了。

  美,美的令人戰慄。

  那種美是可怕的,打進人心的,從內心的深處激起最深層的感動,你甚至可以感受到那音樂與舞步融合為一所產生的純粹之美,甚至連他在表現的是尼金斯基的哪段生平都不重要的美!

  小普用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舞步,把觀者拖進他的世界、拖進了尼金斯基的世界。

  曾經我分析過一次尼金斯基,後來因為多次的搬家消失了……我並沒有打算重新分析一次,因為我現在的感想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

  我只能說,你要看尼金斯基,其實並不用去真正的閱讀尼金斯基的傳記,只要看他就夠了。

  普魯申科用自己的方式來演譯尼金斯基,屬於他自己的尼金斯基。

  在我看來,普魯申科的尼金斯基本身就是個神,他在“告訴”你,這個被神遺落在人間的葉子,本身就是神的一部份。

  他美的像是個神。

但是普魯申科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天主教那種高高在上的唯一神祇,而是像希臘神話中的神一樣,有著如同人一般的喜怒哀樂,卻又超脫在人類之上。

這跟尼金斯基「上帝的小丑」的形象並沒有干挌,上帝的小丑何嘗又不是神的一種?只是這個小丑未免美的讓人失神。(笑)

  如果你硬要牽強附會的去解釋什麼,反而會讓你覺得處處綁手綁腳,不知從何看起。

  但是你可以在看完小普的尼金斯基之後,去閱讀尼金斯基的傳記,一些高手對尼金斯基這個節目的分析,然後再與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對照,看你所感受的東西跟別人是否相同,用另外一個角度去解析這個節目。

  你會看到更多的尼金斯基。


  至於艾德文‧馬頓……他的尼金斯基呢?

  這首曲子被稱之為「獻給尼金斯基」,但是卻是由他的三首曲子連貫而成,加上一些天方夜譚的部份,從而組成了這首曲子。

  在某個訪談中,說到他們在02的art on ice彼此認識,後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國家,過了許久,米申才打電話來邀請這一位音樂家,擔任他們新一季的編曲。而這個節目,在十月的時候一場慈善表演中粉墨豋場。

  穿著白西裝的艾德文‧馬頓乖乖的(笑)站在舞台上,有些緊張的,演奏出這首尼金斯基。那時候的尼金斯基給人的感覺上未成熟,而且以時間來說,的確是有些趕的。而且依照他自己在訪談中的說法,這個節目是小普先解說他的動作組成,再由艾德文去編寫的。(之後的節目應該也是這樣)。

  但是他的尼金斯基,並沒有因此而遜色。

  他以“Art on ice”的空靈、“King of foriest”的凝重、“魔法使特拉提瓦里”的迷幻輕巧,輔以“天方夜譚”的悠遠,組成了他的尼金斯基。

  不可思議......我必須說「獻給尼金斯基」是不可思議的曲子,不只是他巧妙的結合了他的三首曲子,最讓人訝異、贊嘆的部份,就是那畫龍點睛的“天方夜譚”。

  少了那個天方夜譚,這個尼金斯基就不夠完美了。

  他所感受到的尼金斯基,是一個時代的巨人,從朝著理想堅定前進的人,慌亂的尋找自我的藝術家,最後瘋狂崩潰,最後回歸他所愛的上帝身邊。

  艾德文的尼金斯基比較像是個“人”。

  一個一生為了藝術而奔走,為了心目中的神而創造,眼睛看不到現實的“人”。

  充滿迷幻的“魔法史特拉提瓦里”的曲調扮演了整首“獻給尼金斯基”最高潮的部份,快節奏的曲調彷彿在演譯這位藝術家瘋狂的創作,尋找自己接近上帝、了解上帝的方法。而在三分整的時候(是的,恰巧是三分整),“魔法使特拉提瓦里”最高音的部份拔尖而出,彷彿在暗示著這位藝術家的崩潰以及完全的瘋狂。而隨著崩潰而來的,是尼金斯基的解脫,他進入了只有自己的世界,最終,回到了上帝的身邊。

  其實三分整那一剎納對我來說始終成了一個懸念……因為我個人認為,普魯申科並沒有要演出那份崩潰。並不是“演不出”,而是“沒有要演”,他跟艾德文的尼金斯基並不全然相同。

  正如我所說的,普魯申科想演出個神,而艾德文在詮釋一個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們兩人的生活背景以及職業都不同,有著不同的詮釋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

  我個人認為,艾德文在精神上比較接近尼金斯基,一個藝術家,什麼時候發了瘋都不奇怪的人!但是那並不是一種瘋狂,而是一種對自身的藝術的領悟以及執著,藝術家不會認為自己是個瘋子,對他們而言……甚至對我們旁觀者而言,都一樣。

  藝術家們沒有瘋,只是我們不了解他。

  而普魯申科在精神上比較接近一個運動家,富有挑戰精神、堅忍不拔、努力向上,他的心中有著向著陽光的一面,縱然他是個不服輸的天蠍座……不,正因為他是個不服輸的天蠍座,反而更加強了他堅忍的意志以及個性。

  因此他的尼金斯基並不是崩潰,而是在奮鬥中找出了一個瘋狂、自我、他人無法了解的神之道。

  所以他們的尼金斯基不同。

  但是這並不影響這個節目的美好,身為一個觀眾,一個冰迷,你只需要著眼在普魯申科的表演,他想要你看到、感受到的東西。但是我也推薦你將樂曲分開來感受,單純的去感受這個音樂家想要表達的東西。

  一首同樣的歌,一個同樣的表演,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感受。

  這沒有絕對的“正確”或是“錯誤”,只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而已。

  有人說,艾德文的樂曲與普魯申科的表演像是在彼此較勁、彼此戰鬥,我並不全然否認這個說法,就某方面而言,他們似乎在玩著“誰比較行”的遊戲,看是“你跟著我的音樂跳”,還是“你幫我拉琴”。

  然後,在彼此的較勁中,激盪出藝術的火花。

  藝術是不死的。

  即使尼金斯基死了,還是會有人演出他的舞蹈,甚至有像艾德文以及普魯申科這樣的人,讓其他領域的人認識他、了解他。

  人會死,可是藝術可以永恆,正是因為這些人存在的緣故。

  這也許就是艾德文選用了“天方夜譚”作為“獻給尼金斯基”代表尼金斯基的部份的原因。

  故事沒有說完的一天。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永遠不會有說完的一天。

  就像藝術不會結束一樣。

  

  而這美麗的尼金斯基,一直到現在,都是我最喜歡的節目。

  

最後奉上歐錦共演版......這個版本並不是最好的,但是小普跳的很快樂(笑)以後也許會補上我心目中最美麗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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