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olog By Cunic(十四)
該用和平來形容這段時間嗎?
兩天的時間,他們彼此之間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一樣的和平相處著,普魯申科甚至不提拉裘斯幫蘭比爾作曲的事情,而拉裘斯也樂的敷衍過去。
第二天早上他們到滑冰場去練習,拉裘斯也帶著我到現場伴奏,米申跟俄羅斯代表隊的眾人也很有默契的對拉裘斯的「背叛」絕口不提,可能是認為拉裘斯邀請普魯申科到家裡住就是道歉的表示吧?
而且拉裘斯還大大方方的邀請所有俄羅斯隊的人晚上到他家別墅開家庭聯歡音樂會,本來帶隊的俄羅斯冰協先生還打算拒絕,可是在聽了普魯申科說現場有二十來個美女音樂家的時候態度如同嬌陽下的冰雪般融化了。
聽起來真是歡樂。
不過就這樣以為拉裘斯認輸了那可絕對是大錯特錯。
在別墅的院子裡舉辦的聯歡音樂會,除了特地從布達佩斯飯店訂來的高級沙拉吧之外,還有的歐洲一流交響樂團─拉裘斯帶領的《古典珍珠》。
晚會的主題拉裘斯從沒有說出,但是每個聽到音樂的人都知道是主題是什麼。
獻給尼金斯基。
C大調變奏版、F大調變奏版、D小調變奏版,還有重新組合過《魔法史特拉提瓦里》、《森林之王》、《冰上藝術》三首的快節奏變調、慢節奏變調,甚至還加上了德布西的《牧神的午後》、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的《天方夜壇》、史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
那是一種挑戰。
對6.0滑冰機器的挑戰。
我可以看見普魯申科緊咬著下唇死瞪著閉著眼睛忘情演奏的拉裘斯的表情。
憤怒、不甘,甚至還有一點......興奮?
就像是被挑釁的騎士一般,手中緊握著長槍準備出征,析長矯健的身軀充滿著隨時要爆發的力量。
三十分鐘的演奏結束之後,拉裘斯望著普魯申科,嘴角揚起了好勝的笑。
第二天,練習後的休息時間,普魯申科明白的問拉裘斯。
「你昨天晚上的音樂會,是在跟我示威啊?」
「很明顯吧?」喂,就這樣承認好嗎?「我呢,可是有這不論你們提出多刁難的條件都有辦法寫出音樂的自信,對我而言有無限多的形式去表達一個意念,不論那個意念是尼金斯基或帕格尼尼都一樣。」
說的這麼滿,要是這麼簡單的話你幹麻花一個月去抓尼金斯基啊?並不是把音樂隨便湊起來就叫尼金斯基吧?當普魯申科是音樂外行人就騙他是不行的喔。
「只要有音樂我就能跳,不論是怎樣的音樂。」
喔,不服輸了。
「也不論是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情感、情境,因為你有精湛的技術啊。」
......這不是誇獎吧?
「......你想說什麼?拉裘斯。」
「就如同我說出來的一樣。」拉裘斯微笑著。「你有精湛的技術,不論是什麼樣的曲子,你都可以用如同精密機械般的高段技巧表現出來。」
「你是想說我是機器嗎......?」普魯申科的眼睛瞇了起來,不悅的瞪視著拉裘斯,可是拉裘斯卻像是沒感覺一樣的掛著他一千零一號笑容。
「這沒什麼不好。」拉裘斯還是在微笑,微笑的非常的......欠打。「你不太會出錯,而且,只要你不出大錯,沒有人會給你低分的。」
「......我討厭你的說法。」
「我想也是。」
那你還笑!
「我只是你的編曲師,只要你別把音樂跳砸,別跳的亂七八糟,我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拉裘斯站起身來,把我拿了起來。
騙人!你明明就跟薩幕爾抱怨一大堆!說什麼你曲子的意境都被跳砸了!
「......」
「重點還是你,然雅。」拉裘斯輕輕的摸了普魯申科的頭,然後被他狠狠一把拍掉,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人家不是小孩好嗎?
「那麼,我去看一下蘭比爾的狀況了,接下來,你只需要CD就可以了吧?」
「......隨便你。」
「加油喔,然雅。」拉裘斯笑著,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回頭補上一句。「對了,這次蘭比爾比賽用的編排,跟Art on ice不太一樣,我重新編過曲了。」
「......!」
「不過,我想你不會有問題的,然雅。」拉裘斯......你的笑容燦爛到很噁心耶。「蘭比爾威脅不到你,你還是擔心一下你勁敵的徒弟好了。」
「......拉裘斯,你到底想要影射什麼?」普魯申科明顯生氣了,他站起身來,緊緊的握著拳頭。這麼說來,聽說他學過空手道......
「什麼都沒有,然雅。」拉裘斯望著普魯申科,開心的笑著。
放......你很分明在影射。
男人吃醋很難看喔,拉裘斯。
而且身為一個編曲師,就別吃滑冰家勁敵的醋吧?你們立足點根本不一樣嘛!
「就這樣了,然雅。」拉裘斯揮手道再見。「期待你正式比賽的表現,我會在觀眾席上看的。」
「......我會贏的。」普魯申科沉默了一下,低低的說著。
「我會期待的。」
......這句話還真是含意深遠啊.....
後記:唔,這篇有點短。
寫到這邊,又對芒果有新的體認了,其實,芒果是很誠實的人啊....
對慾望、對自我、對音樂,他很誠實。
所以才讓某些人看的很不愉快吧(笑)
註:勁敵的徒弟,就是法國名將茹貝爾(朱伯特)
http://www.wretch.cc/blog/aleona&article_id=7846786
這邊有他的介紹跟一點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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